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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1-02-24
追踪2001~2019中国有色金属年鉴数据发现,自2005年世界锡消费形成38.84万吨“”以来,国内外消费整体状况是在“此长彼消”中“震荡”徘徊,直至2014年,中国形成19.26万吨的“天花板”才有所改变。《2019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发展报告》显示,2019年,世界锡消费35.3万吨、中国15.8万吨,分别比“天花板”减少3.54万吨和3.46万吨。
2021年1月,安泰科发布的《有色金属信息》增刊——《2019年有色金属工业统计资料汇编》(以下简称《增刊》)数据显示,2019年,世界精炼铜(以下简称“”)消费2442.70万吨,比2018年下降0.23%,或(以下简称“铝”)消费6379.56万吨,同比下降1.07%,精炼铅(以下简称“”)消费1217.40万吨,同比下降0.48%。尽管全球工业化仍“不平衡不充分”,但已进入后期难以改变。在中国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到2035年,若单位GDP铜铝铅消费强度达到或略高于2018年世界平均水平(即铜30万吨/万亿美元、铝70万吨/万亿美元、铅15万吨/万亿美元),并且“实现经济总量或人均收入翻一番”目标(总量超过30万亿美元),那么,预计铜消费将在1000万吨、铝2400万吨、铅500万吨左右。即使仍将占当年世界消费总量三分之一左右,但也同GDP占比基本一致,单位GDP消费强度仍是2018年G7国家(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和加拿大)平均2倍多、人均消费量基本一致。
中国2019年铜铝铅消费占世界“半壁江山”,对国外形成“”
《增刊》数据显示,2019年,世界铜铝铅消费均下降,国内外铝消费“双下降”(2019年主要国家铜铝铅消费数据见表1)。其中,中国铜消费1230万吨,占世界总量50.35%,铝6379.56万吨,占56.27%,铅505万吨,占41.48%。依据《快易理财网》提供的人口、GDP数据,算2019年中国人均铜消费量是世界平均的2.77倍、国外的4.56倍,单位GDP消费强度是世界平均的3.08倍、国外的5.20倍;人均铝消费量是世界的3.09倍、国外的5.78倍,消费强度是世界的3.45倍、国外的6.59倍;人均铅消费量是世界的2.28倍、国外的3.18倍,消费强度是世界的2.54倍、国外的3.63倍。
G7国家铜铝铅消费已形成“天花板”,经济发展与消费增加已“脱钩”
追踪2000~2019年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年鉴(1999~2018年20年)数据发现,期间G7国家铜铝铅消费已形成“天花板”(见表2)。相关数据显示,2000~2019年的20年,美国精炼铅消费稳定在160±10万吨/年。《2019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年鉴》记载,2018年美国精炼铅消费179.54万吨与《增刊》记载161.34万吨不一致(2019年165.00万吨)。2018年G7合计经济总量与消费形成“天花板”(铜铅2000年、铝2006年)年同比,铜消费量减少32.70%、经济总量增长76.93%,铝减少15.95%、经济增长31.30%,铅减少13.06%、经济增长76.93%。
形成“天花板”,经济增长与消费增加基本脱钩
追踪2000~2019年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年鉴数据发现,期间国外铜消费于2006年形成1345.6万吨“天花板”,2019年仅消费1212.7万吨,比“天花板”少132.9万吨。多数G20-11国家铜铝铅消费已形成“天花板”(相关情况见表3)。《2019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年鉴》记载,2018年巴西精炼铅消费31.73万吨,同《增刊》记载的24.83万吨不一致(2019年24.30万吨)。南非自2010年原铝消费达到47.4万吨以来,一直保持不变。2018年,国外经济总量与铜消费形成“天花板”年同比,消费量减少15.95%、经济总量增长48.49%;印度铝减少41.35%、经济增长48.63;南非铅减少27.2%、经济增长23.33%。
中国既形成了铜铝铅消费累积,又形成了巨大“堰塞湖”
计算《新中国有色金属工业60年》(1960~1999年)和2000~2019年中国有色金属工业年鉴,以及《增刊》2019年中国铜铝铅累积消费量见表4。1960~2019年的60年,累积铜铝铅消费量占比均超过2019年人口的18.22%和GDP的16.33%。表4数据表明,中国铜铝铅消费形成巨大“堰塞湖”有客观必然性。一是1960~1999年的40年,中国累积铜铝铅消费欠账过多,需要一个弥补过程。二是加入WTO后,以G7国家为代表的发达国家逐步将中低端铜铝铅生产和消费向中国转移。三是其他国家缺乏相对比较竞争力。2018年,中国净出口483.57万吨均价仅为的42.81%、净出口1.79亿个铅酸蓄电池均价仅为进口的47.98%,大量净出口中低端家电和电动机及发动机等产品附带出口了大量铜铝等。
世界铜铝铅消费产生“天花板”,既是经济发展规律也符合辩证法
以第三产业为主推动经济增长的发展模式,必将促使铝铅消费形成“天花板”,既是被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证明的发展规律,也符合辩证法。这就好比一个人创造和积累的财富可以很大,但能消耗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总量有限。若将1945年“二战”结束后开启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划分为3个阶段,有以下初步认识。
1946~1980年的35年为战后资本主义国家复兴阶段。由于球整体上处于工业化初期,在“马歇尔计划”等推动下,铜铝铅生产和消费具有很强的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生产和消费以G7成员国(现发达国家)为主导。
1981~2015年的35年为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力量崛起阶段。即使G7成员国等发达国家已进入工业化后期,但全球工业化仍在进行中且不平衡不充分,铜铝铅生产和消费仍有较强的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这一时期,在G7国家逐步将中低端铜铝铅生产与消费逐步向新兴力量国家特别是中国转移过程中,整体上呈此消彼长和总量稳步增加态势,中国逐渐成为主导力量。
2016~2050年的35年可视为新发展阶段。面对全球工业化已进入后期,即使仍不平衡不充分,但铜铝铅生产和消费基础性和战略重要性显著下降、经济增长已摆脱对消费增加的依赖。面对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力量对比深刻调整,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人心,特别是中国已进入推动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新阶段,为适应深入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完善生态文明领域统筹协调机制,构建生态文明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需要,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中国铜铝铅生产和消费必将在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的同时,向“一带一路”国家转移。预计这一阶段,中国铜铝铅生产和消费将逐步减少、世界整体上将在此消彼长过程中趋于稳定。
坚持系统观念统筹国内外铜铝铅消费
坚持系统观念是中国“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必须遵循的原则之一。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坚持系统谋划、统筹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根据新的实践需要,形成一系列新布局和新方略,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在这个过程中,系统观念具有基础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进入新世纪特别是年金融危机以来,中国单位GDP铜铝铅消费强度仍居高位,是推动国外不断下降的决定性因素(见表5)。假设中国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促使2035年单位GDP铜铝铅消费强度达到或略高于2018年世界平均水平(即铜30万吨/万亿美元、铝70万吨/万亿美元、铅15万吨/万亿美元),且“实现经济总量或人均收入翻一番”目标(GDP总量超过30万亿美元),预计2035年,精炼铜消费将在1000万吨、原铝2400万吨、精炼铅500万吨左右。虽然仍将占当年世界消费总量三分之一左右,但也同GDP占比基本一致,单位GDP消费强度仍是2018年G7国家平均的2倍多、人均消费量基本一致。
2020年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既迫使近期国外铜铝铅生产和消费更加依赖中国,也同样将促使世界各国不断“增强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能力”、努力化解本国就业不充分等突出矛盾。新发展阶段,面对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的迫切需要,特别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再工业化”和以印度、越南为代表的新型发展中国家分流的“双挤压”,我国促进铜铝铅消费国内国际双循环任重道远。中国铜铝铅生产企业应加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战略性布局、整体性推进,统筹国内外消费市场,不断加快发展现代产业体系、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迈出高水平对外开放步伐,为实现“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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